周天的脸一霎红遍,她下巴微扬:“要,你忘了,我是充满野心的麦克白,我今天的野心就是,”她心跳加速,却很坚定地宣示了主权,“得到你。”
梁嘉树似笑非笑点点头:“荣幸之至,能让我做班长的战利品。”
很快,她被抱到真丝地毯上,地毯上精美花纹缠绕勾连有种无限的美感,迂回曲折,花蕊藏在最深处,被层层分拨,直到晶莹甘露染指,比夜色妖娆。
周天咬手背,低低地哭,像花朵骤然被扯碎,掐出猩红汁液。这一瞬间,梁嘉树觉得自己可以为她去死,无妨做蠢人。
“还好吗?”他抚摸着她的脸,周天含泪点头,她并不是那种娇气的女孩子,但这一刻,她只想哭,她没有送出去那只可以留住夏天的蝉,但是,她最终送给他一份最昂贵的礼物。
后来,他还是把她抱到了床上,周天昏沉睡着,又很快醒来,梁嘉树有些许生涩,但他已经尽最大努力照顾到她的感觉,他看到她眼角还有泪,亲了亲。
“你真的很聪明。”
周天扯过被角掩嘴,说话嗡嗡的。
“我知道。”梁嘉树很不谦虚,他低首一笑,周天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羞涩,她脸到现在还红红的,没褪干净。
她眼珠子灵巧地转了两转,说:“你离我近点儿。”
梁嘉树便往她身边挪了挪,她说:“你再近点儿。”
再近?他已经紧挨着她了。
“我要负距离的。”周天说完,身子便往下滑,她跟泥鳅似的,很快,梁嘉树也滑进被子里,过了那么一会儿,周天猛地窜出,她掀了一角被子,大口喘气,头上天花板摇摇欲坠,像是在旋转。
墙上挂钟走到三点半,屋里完全是一种新奇陌生的味道,两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她扭过头,枕头上是窸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