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情绪,她毫不客气坐到后座上,带着挑衅:“我很重的,你骑不动说一声,我体育还行,载你不是问题。”
梁嘉树忽略她这份挑衅,一只脚点地,另只脚在家踏板上,他回头,慢慢弯起唇角:“你重不重,我很清楚。”
他不给周天反应回击的机会,一个用力,骑车带着她冲向学校大门,门卫拦住他们时,男生把班牌扯了扯,说:“我带班长去医院,看个急诊。。”
门卫头一歪,他认得周天,又看看梁嘉树,竟露出一种近似了然的笑容,周天一阵尴尬,莫名其妙就红了脸:这叔叔真是,笑的好诡异。
好在下一秒,梁嘉树载她彻底出了学校,他的两条腿修长,车子骑的很快,在周天纳闷时男生的白色校服短袖被风吹得鼓鼓的,她不由扒紧车座,往后撤了撤身。
没办法,他的衣服总还是碰到了脸颊,轻轻飘飘的,晌午的阳光灼灼头顶的天格外蓝,车速快,她仰着脸就能看到满天跑动的云朵,两旁的树荫凉凉绿绿,城市的味道非常浓郁。
周天慢慢就不再往后撤了,她很少出来,原来,城市是这么可爱,高高低低的建筑从眼前一一掠过,被风吹着,她忽然就很想高歌。可前面是梁嘉树,周天凝视着前面少年的背影,两人离的很近,近到她近到她可以看清楚他校服上衣的纹路,近到她可以看出风勾勒着他瘦削的腰身,隐隐约约,是少年独有的清薄。
满鼻子都是他身上的味道,如旧的清爽,暗暗地撩人。
青春就是件很烦恼的事,无穷无尽的烦恼,连眼前的少年,都是一种烦恼。
周天觉得血往脸上涌,她颤颤伸出一只手,很小心,很隐蔽地攥了下他的衣服,手心出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做出这样的一个动作来。
医院太近,路程太短,梁嘉树的突然刹车让她直接不留神撞到了他后背,是脸贴上去的,周天像是被火烧屁股的猫,她腾地跳下来。
少女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晒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