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李佳音一脸忧伤地进来开始无声流泪,那些平时总吃她东西的室友们就不能无动于衷,怎么着,都应该去安慰安慰。
可是,大家又不至于为了她得罪班长,班长平时对大家同样无可指摘,更重要的是,班长还能在学习和生活上给大家提供便利,没人会跟这份便利过不去。
这样的认知,让冯天赐有点儿生气有点儿伤心,她趁周天出去洗漱时,跑出去,想跟周天说些什么,没想到,周天却冲她平淡宽和一笑:
“冯天赐,你藏不住心事什么都挂脸上,别这样,至少表面上别和李佳音闹僵,你跟她本来没矛盾的。”
“我又不怕她。”冯天赐哼了哼。
周天摇摇头:“你不懂,我怕她以后针对你什么。知道校园暴力吧?一种是明面上的动手,一种是冷暴力的孤立,我家里虽然穷,但我成绩在这儿,所以李佳音有再多的小动作,也暴力不了我,没听说班长被校园暴力的,人都是看碟下菜的。你不一样,我没有贬低你成绩不好的意思,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这大概是周天一次性说的最长的话了,冯天赐不傻,她听得懂,她平平无奇,成绩一般,长相一般,家境一般,如果有人想恶意孤立她,除了周天,她真的不敢保证谁会站她这边。
冯天赐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用力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读,周天在翻抽屉时,掉落一样东西,她捡起来,是一份陌生的数学笔记。
都是些很有难度的题,重点不在于高考会不会考多少难题,而是,万一遇到难题了,要用什么思维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