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只有对答案时最积极。”
冯天赐就在那儿恨不得以头抢地,然后,神秘兮兮地告诉周天,如果这次排名进步,她妈妈会给她奖励。
“又去吃什么好吃的啊?”周天笑笑,她想起冯天赐嘴里的冰淇淋火锅。
冯天赐是那种多数时候都很没心没肺的女生,她一撇嘴,满不在乎说:“拜托,班长,美食是最低级的满足了好不好?”
周天的笑,一点一点僵在嘴角。她知道,冯天赐经常满嘴跑火车,想什么说什么,她没有秀优越,就是她真这么觉得,然后说出来了。即使冯天赐家里条件在班级中属于一般,也已经到了对美食奖励不屑一顾的程度,周天不觉得低级,她都没享受过这种低级。
人跟人的差距,仿佛天生注定。
周天很小的时候就懂这种差距,她也在抵抗这种差距,靠成绩,靠做人做事,她不信她弥补不了这种差距。但很遗憾的是,生活就是这样总要时不时地戳你一下,剧痛谈不上,针刺般的感觉总是有的。
冯天赐还在那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周天微笑听着,直到时间差不多,她从背后轻巧推对方一把:“行了,快进教室吧,做题细心点儿。”
谁也没问她和李佳音是怎么回事,班里同学也似乎如常,没人谈论,只是大家跟她说话好像更小心翼翼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天,黎梅私下里求了李佳音,一个四十岁的人,几乎是用商量讨好的语气在跟一个十几岁的女学生对话。
最后一场过半,周天无意看到隔壁考场的梁嘉树从走廊里闪过,她不由多看一眼:提前交卷?这个念头掠过去,她觉得自己似乎又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