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妍说得半点没错。
一向冷静自持的人,疯起来当真令人招架不住。
可他们分明做着同一件事,一个筋疲力尽,另一个却神清气爽。
这太不公平了。
结束的时候,殷诩甚至还有力气抱着她去浴室里洗澡。
他把她浑身上下都仔细打上泡泡、从浴缸里捞出来擦拭干净,再把她抱回卧室,和她一起睡午觉。
殷诩没有午睡的习惯,睡得不深,而等程淮安被活生生饿醒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晚上八点多。
旷了一顿午饭加一顿晚饭,体力又被透支,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连胃里都泛着酸水。
扭头看去,身旁的床单、被子和睡衣都干燥洁净,并没有躺着那个本该出现的人,这让她觉得精神有些恍惚。
程淮安舒展着四肢,伸了个懒腰。
伸到一半的时候,又嘶着声把胳膊缩回去了。
……
好疼。
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一台拖拉机碾碎了似的,除了眼皮,哪哪儿都酸。
紧接着,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一切记忆,也伴随着这样奇异的感受,一起清晰地冲进脑海里。
——那毕竟是个白天。
一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什么都能用肉眼看清楚的白天。
杂乱堆砌在地板上的白衬衫和领带,男人性感的喉结和沟壑分明的腹肌。
带着滤镜的一帧帧碎片画面滤过脑袋,甚至连触感和声音都让人记得深刻。
程淮安越想越觉得燥热,脸“唰”的红了。
她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喝点儿水降温,可是手臂不仅酸疼、沉重到压根儿抬不起来,手腕上甚至还有被领带捆绑的淡红色痕迹。
……
程淮安觉得自己实在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