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句被说成了陈述句。
跟讨伐似的。
地下停车室里的灯光偏暗,再加上一层深茶色玻璃的遮挡,视线愈发不分明。
男人俊美的侧颜在自己咫尺之间的距离,鸦羽般的睫毛倾下来,浅淡阴影浮在眼底,将氛围勾勒得更加暧昧。
程淮安愣在原地,接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心脏也怦怦跳动起来。
她忸怩地往他那里挪一点、再挪一点,缓缓伸手去抱他的腰,声音细弱蚊蝇:“殷诩哥哥,你刚才是在问我要抱抱吗?”
男人终于满意地将唇角勾起。
他一手握住小姑娘纤细的腰身,一手轻抚她的长发,“嗯”了一声。
“前两次都抱了,怎么这次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殷诩竟然会说这种话。
他明明一向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可程淮安真怕这样清冷淡泊的人说情话。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吹拂在头顶,柔软的发丝被拨动一小绺,轻微的触感,让她浑身都觉得酥痒无比。
小姑娘把人抱得更紧了些,脑袋埋进他怀里,闷声说:“最后一期节目的飞行嘉宾是姜颖。”
“她告诉我,你连夜飞来雾都看我那次,亏了二点二个亿,我觉得我好败家,有点儿没脸见你。”
殷诩闻言,不由莞尔。
“觉得自己还不值两个亿么?”
程淮安的眼珠子转了转,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她一脸严肃地问:“那我值多少?”
殷诩修长的指尖缠一绺她的头发把玩着,垂眼看她。
怀里的人绷着张小脸,双颊绯粉、红唇鲜妍,莫名的可爱。
殷诩道:“整个殷氏,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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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b市已然开始飘雪,没过多久就是程淮安的生日。
小姑娘从小被一群人宠爱到大,像过生日这样的大事儿,肯定得大肆操办,程家过一场、殷家过一场、再出去和朋友们一块儿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