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达医院的时候,殷诩已经等在路口。
他本来正在加班忙工作,听到程淮安受伤的消息,立刻飙车赶过来,领口打着的领带还没解开,一幅风尘仆仆的模样。
一看见殷诩,程淮安彻底绷不住。
憋了一路的悲伤情绪顿时像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哭得气都快要喘不过来。
她从小娇生惯养,还没经历过这么重的伤,也从没受过这种无妄之灾。
路灯下的光线明亮,将少女本就苍白如纸的面色衬得愈发骇人。
程淮安的睫毛和泪水黏连在一起,连眨眼的动作都显得十足沉重。
她一哭就忍不住抽噎,一抽噎就会带动伤口,越哭越疼,越疼越想哭,想停都停不下来。
殷诩心里本来还窝着火,这下也难免被她的眼泪浇灭不少。
他下颌指向急诊科,沉声问:“还能自己走过去吗?”
流了太多血,已经没力气了。
程淮安哭到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殷诩把她的右手留在外侧,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开好高级病房,他轻手轻脚地把小姑娘放到病床上。
程淮安右侧大臂被锋利的刀面捅伤,伤口不浅、且长度大于三厘米,但是好在没有伤及重要血管、韧带和骨头,只是断了几根静脉,没什么大事儿。
刚才的止血和包扎很及时,现在只需要做一个清创缝合手术、打破伤风,再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医生问:“需要局部麻醉吗?”
程淮安怕疼,毫不犹豫道:“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