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认得这一种的声音。
他没有抬头。
刀片偏了一寸,切进食指,顿时沁出一缕血迹。
指腹一阵钝痛。
这苹果是不能吃了。
“嘉凛啊,你来了,还带着女朋友来啊。”病床上的老人乐呵呵地朝进门的两个人招呼:“来啊,快坐!”
林渊把大衣随手挂在进门处衣架上,把手里的水果放到病床头,皱眉把脸凑到爷爷面前:“看清楚,我是林渊,你怎么又糊涂了?”
这是又把邵嘉凛和林渊认反了。
“瞎说,我孙子在这儿呢。”老人指着床边握着苹果没有抬头的人。
“行,随你。”反正说理说不清,林渊也懒得和他掰扯。
温烟一直跟在林渊的边上。
病房很大,一应俱全的设置像是酒店。
老人的右侧有一面巨大的窗户,能看到下面郁郁葱葱的湖景。
邵嘉凛就坐在那侧的椅子上。
爷爷慈眉善目地用苍老的手朝温烟招:“上次见我你就说带女朋友来,后来也没来。过来,我看看。”
温烟礼貌地朝床头走了走,站在床的另一侧。
那一侧有个白色的床头柜。
“长得真好,可算带来了,”爷爷边说边朝他的床头柜摸索:“爷爷要你俩一直好好的。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熬到喝你们的喜酒。”
他半起身,颤颤巍巍,坐不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