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秦毕脸上的笑容忽地就凝住了。
“嗯,”他闷闷答了句,然后垂下眼睑:“都怪我不好,有个小女孩救的太晚了。要不是老大搭把手,这小姑娘估计当场就没了。”
听起来是一场混乱。
“那小姑娘呢?现在怎么样?”温烟皱眉。
“医院躺着呢,”秦毕自责地低下头。
“在我们医院?”温烟想了下问。
“没,就近送了120。”秦毕摇头。
“伤得很重吗?”
秦毕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立马红了眼眶,他别开头:“抱她出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地方,全是血温医生。”
“全是血。”他的声音带了哭腔:“我都看不清她的五官了。”
“……”温烟难过地低下头。
这样的烧伤,很容易合并感染,死亡率极高。
就算是治疗,过程也十分痛苦。
两人都一阵沉默。
风吹动书桌上的绿植。
温烟见多了离别,却依然做不到坦然面对。
“是不是没治了啊温医生?她还那么小,我没救得了她,她那么小……”
安静的房间,传来秦毕小声的抽泣声。
温烟轻轻呼了口气,毕竟她比这小孩大许多岁。
温烟用自己都没底气的话安慰:“现在医学进步许多,你不要太担心。说不定会有办法的。”
秦毕垂头咬唇自责:“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