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来自单位。
邵嘉凛闭了闭眼,接起。
不用想也知道,队里有事,该回去了。
他低头扫了下手背上那点正朝外渗出血珠的伤。
算了,矫情什么呢?
邵嘉凛用右手拇指揩了下左手的血迹,朝电梯上的人道别:“温大夫,我明天再来看李格。”
温烟没回头,带着林渊拐弯朝左走,她办公室方向。
时间不等人,邵嘉凛逆着人流从上行电梯上跑下去,去开自己的车。
车子没启动两步,堵在医院门口。
他烦躁地等着前面的车流,从抽屉摸了支烟点上。
烟雾撩起的时候,他忽地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两人的情形。
不对,怎么也不像很多年不见。
他记得上大学那会,温烟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跟他去玩的次数也不太多。
不可能和林渊这么熟。
怎么也想不明白。
车流动又起来。
邵嘉凛把嘴里的半支烟熄了,发动了车子,又按了中控台的键。
他给陈奉打过通电话。
现在工作忙,他们联系的频率早没有当年那么频繁。
陈奉声音倒是惊喜:“怎么大忙人有空给我打电话?是要晚上喝酒去吗?”
路上又堵得直按喇叭。
“没空,往单位赶呢。”邵嘉凛一边把电话声音调大一边说。
“那你怎么有心情跟我打电话。”陈奉又咋咋呼呼地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
陈奉:“高升了还是辞职了?”
“没。”
“那就是情感有变化。”
“无不无聊?”
“你没事能跟我打电话?!”陈奉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