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无力地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
撕心裂肺地哭声,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邵嘉凛看着地上的人,哭笑不得。
从他生病到现在,再难的境遇,她一滴眼泪没掉过。
连那次被人诬陷偷东西,都没哭。
这是他见到的,她第二次哭了。
这小姑娘多要面子,他领教过。
她送的平安符挂别人包上,她问都不问,就生气跑掉了。
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样子。
这会哭成这样。
他蹲下来,和她一块被人侧目,左手抚上她的背:“糖糖,我这不是没事?不哭了。”
那张诊断书上其实写着——肺部血管壁炎症。
连个瘤都算不上。
只是影像学造影很像,容易被误判。
温烟蹲在地上,大衣的袖口湿了大片。
路过的行人都往他俩这块投以同情又怜悯的目光。
有人不住地摇头:“嗐,这俩还这么年轻。”
“是啊,怪年轻的,真可惜。”
“……”
邵嘉凛扫了眼周围给他俩投目光礼的人,又看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两臂一伸,干脆托着人的后脖颈和腿弯把人打横报了起来。
“走,咱们回家。”
温烟哭得气都不匀,一边哽咽一边蹦着一个个单词:“你,放我,下来。你,刚做,穿刺。”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呢。
他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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