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紧咬着唇,紧攥病历本的指尖发白,她用力地说:“就算这样,我也没觉得没意思。”
邵嘉凛听这话,淡笑了声。
他微微弯腰,对上温烟的眼睛,语气平静:“温烟,我是国防生。过几年,我要服兵役的。”
他话里有话,也许是在告诫她,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走到最后。
迟早会分开。
想到这个层面,温烟心脏紧缩,尖锐又真实的痛感,手指冰凉。
他从来没想过和她有未来吧。
温烟固执地看着他的眼睛:“那我等你回来。”
邵嘉凛立直了脊背,开始笑,肩膀一抖一抖。
而后,他在温烟的目光里,又掏出打火机。
温烟的余光瞥到,医院雪白的墙上画了禁烟标识。
违者罚款两百。
这次,她没有拦他。
邵嘉凛狠嘬了口烟,面颊前腾起白腾腾的雾。
在一片缭绕中,他教她:“糖糖,没有谁是一定要等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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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嘉凛不肯住院。
温烟飞跑去收费处,毫不犹豫地刷了银行卡里原打算买笔记本的钱。
她把病人的手环扔给邵嘉凛,把人推进了病房,告诫他:“你不住也要住。”
“成。”他又是无所谓的样子应了她,只是不许她人进病房半步。
他赶她走。
温烟以为他会叫父母来。
她很有自知之明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隔着堵墙默默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