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斯丞东西没吃多少,酒倒是过了三巡。
这是很少见的情况,平时他不太碰酒,坐在那一壶茶水,听他们几个扯闲篇,大江南北地胡侃。
盛子楮知道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索性劝也不劝,陪着“感情深,一口闷”,阿肯也舍命陪君子,车队其他几位见状,很自觉地都不碰酒,一会儿全喝趴下了,全撂街边了可如何是好。
简斯丞酒喝得越多,话就越少,表情看着很清醒,其实也有了几分醉意。
最后散场,他微阖着眼,整个人置身于懒懒淡淡的光影之中,冷冷而肃郁,已然是个神魂颠倒的野醉客。
两个人合力把他送上出租车后座,有个队员对孟绥而说:“你一个人能行么?”
那边还有两个醉鬼,闹得不可开交,现在还抱着酒瓶子猜拳,他们就几个清醒的,再加上两个女孩,实在顾不了这么周全。
“有我呢。”严兮说:“放心吧,赶紧去照顾他俩。”
“好,麻烦你们了。”
孟绥而上了后座,严兮却不上车,孟绥而把车窗降下来问:“你不走么?”
严兮弯下腰来,看了里面的简斯丞一眼,附耳说:“大好机会,我不添乱了。”
孟绥而瞬间会意,小声问:“趁人之危,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严兮意外地微微睁大眼睛,定定看了她几秒,反问道:“你想怎么趁人之危?”
孟绥而沉默。
呃,不是这个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