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人倒是先窝里横了起来。”
师阳夏此言一出,立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惊。
师阳夏这话,简直就是给整个事情定性了一般。
“窝里横”这三个字一出口,立刻所有人,尤其是左黎明和苗宾,都觉得心头似乎都被人揪住了一样。
紧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这时,所有人又听师阳夏,语重心长的说道:
“也是老夫的不是,这一走,是时间有些久了。
疏于了跟各位的沟通。
小左啊,今天也是机会。
不如我们好好谈谈。
大家心平气和一些。
大家都是律者,本来就是平息争斗和事件的。
有什么事情,不能大家心平气和的说清楚呢。
非要这样剑拔弩张的不成。
更何况,大家都是一个律者堂的人。
这样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律者决斗。
这到底是丢了脸面的事情。
你们看看,这来了多少人了。
这如果要是真的发生了。
第二天,说不定满城风雨,就要传我们明理堂什么呢。
要我说,小左啊,我们还是算了吧。
不要在决斗了。”
师阳夏这些话说了足足好一会儿。
语气不仅真诚,而且态度也十分和蔼。
让人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似乎是一个忠厚长者的劝勉。
而只有苗宾看到了师阳夏那眼中的光。
那分明是谴责的意思。
而且师阳夏这话说的也十分的讲究。
一开始,他就说清楚了。
这件事的发生,是因为他走到太久了。
疏于对于明理堂的管理而发生的。
所以,这件事,不论原因结果如何。
都与他师阳夏无关。
其次,师阳夏说的也好听。
什么叫大家都是律者,所以有问题要坐下来谈。
如果道理都可以坐着谈清楚,那么谁还打官司。
谁还会跟别人争斗的面红耳赤。
甚至这样说,谁还会找律者。
师阳夏这话看似说的合情合理,其实不过是和稀泥的一种说法而已。
再来最后一个层面。
师阳夏说,你们这么做,可是考虑到了律者堂的颜面。
须知,如果这次真的决斗。
那么丢的就是明理堂的脸面了。
换句话说,有了师阳夏的这顶大帽子压了下来。
如果左黎明或者苗宾再坚持决斗。
那么这就是丢了明理堂的脸面了。
而这件事情,也要他们自己负责到底了。
师阳夏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丝丝入扣。
可却十分轻巧的把自己的任何责任都摘了出去。
这话就仿佛不是明理堂的院正口中而出。
到像是一个忠厚长者,给的一些不痛不痒的意见一样。
看似言辞激烈,实则句句都是在给自己找退路。
苗宾听到这些,再次刷新了对于师阳夏的认识。
果然,他这段时间的专营,说话的能力确实见长啊。
不过这番话虽然苗宾能够听出,师阳夏的潜台词。
可其他人却听不出这些意思。
在他们的眼中,现在是师阳夏,明理堂的院正,对左黎明进行规劝了。
那么现在的关键就是,师阳夏都这么说了。
那这个左黎明,左打律者,到底要不要听话呢。
果然,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左黎明。
想要听他如何应答。
左黎明看了看左右。
深思了一会儿,这才朗声说道:
“感谢师院正的美意。
不过,请恕在下,恕难从命。
人活在世,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而今天这场决斗,恐怕必须继续。
还请师院正见谅。
实在是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左黎明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完全不留任何一分情面。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
现场,有些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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