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长危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唰得拔利刃:“老师道,人需有警惕之心,不可松懈大意。”
富商示意,勾勾手掌,楼长危便把匕首递全富商。
“寻常兵器,未见长处,你老师小气得狠。”富商嫌道,又笑,“来,我给你一把好的。”他刚要探手去怀里,方想起不曾带在身上,哈哈几声,“过后,我叫人给你送来,可好?”
楼长危不禁疑他哄骗自己。
俞子离被父亲哄了几声后,总算相信父亲身上不曾生虱子,晃晃手里的长须,抽抽鼻子:“我怕压到爹爹的胡须。”
俞丘声笑不可抑:“阿离乖,爹爹就把胡须剪了去。”
“果真?”
“阿爹怎会欺骗阿离呢。”
“好呀好呀,爹爹剪胡子。”
俞丘声当真拿剪子将长及小腹的长须剪去,只留得指长的一大篷,乱七八糟地虬张着,仙风道骨的俞先生平添几分滑稽处,俞子离却极为捧场,拍着小手大笑。
楼长危看着闹到一块的父子,眉眼除却松快的笑意,到底藏了一丝艳羡。
富商碰碰他的胳膊,笑问:“可是心喜此等父子之情?”
楼长危闭上嘴,看了眼富商,问道:“郎君真的姓季吗?”
“骗你做甚?我本姓季。”富商一本经道。
楼长危总觉他这话说得似藏有玄机,何谓本姓季?姓还能换不成?凭他做梦都没想到,姬家人换姓换祖宗都是稀疏平常的事。
“郎君本就是为我老师而来?”楼长危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