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林浇油道:“就是,驸……状元公惯会诬赖人的,嘴里说得好听 ,焉知事后不会说三道四,说我们损毁沐府财物,一状告到曹府尹那去。”
鹿鸣卫一众纨绔对内互不顺眼,对外同心同气,纷纷驸和,心底则骂:李大傻子有脸说这话,也就你李家,一点不对,就告官。
侯夫人知儿子乱了方寸,出声道:“大郎,你便留下依女使的心意。”
沐安辰深吸一口气,收拾了乱糟糟的心绪,揖一礼道:“是沐某失礼了。”
姬明笙的嫁妆里城里城外的庄园别院、田地山林商铺不算,带到侯府各种金银珠宝簪环首饰、布料药材、香料奇珍、书籍字画不计其数。
里头不少被姬明笙送了出去,大件的屏风,小件的玉枕,衣料、药材、首饰更是不肖多说,茜红青黛等人另备有一册子,与宗正寺造的册子两相对比,将这些一一抹去。
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再没有把送出去之物要回来,偏有个李桓林杵那摇着硕大的脑袋:“这这这……”这字不认识,不过,无妨,“我阿姊送出去的都够另建一座侯府了,啧啧啧,沐侯府占了老大的便宜。”
沐老夫人与侯夫人等扛不住,泣道:“这原是公主的孝心情意,是我侯府辜负公主,再不敢留下的。”
茜红与寺丞对着册子,头都没抬,道:“既是公主的孝心情意,怎可推来就去?”
李桓林跟着道:“就是,我阿姊大方送你们,你们也大方受着,身外之物,怎这般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