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长危暗扫了眼站在门口两股战战,急欲驾风溜逃的辛以:“手下胡闹戏作,让公主见笑了。”
姬明笙托着小乌龟,抬眸打量了眼楼长危,见他果然没有半分不自在,很是失望,道:“竟不是将军编的?”
“不是。”楼长危肯定道,他再如何,也不会似辛以这般百无聊赖。
姬明笙越看手中的小乌龟越是有趣,伸指点了点小乌龟的脑袋,有口无心地问一句:“将军可会草编?”
楼长危从辛以那缴了百来只小乌龟,看了老半天,别提多厌烦,实在不愿再提及草编小龟之事,只他不是随口扯谎之人,道:“少时勉强会一二样草编。”他师父有个幼子,淘气非常,抱着他的腿歪缠不让他看书练武时,他就编样草编来引他自去游戏。
姬明笙笑着将乌龟放回乌龟堆中,粗粗量了一眼,这得拿筐装。
楼长危看她好似十分喜欢,自己属下编的没用之物,巴不得处理掉,道:“公主喜爱,搬去赏玩便是。 ”
姬明笙实是忍受不住,侧头掩唇“噗嗤”一笑,道:“将军自留,怎好让它们家族离散。”少一只,这草编乌龟大军气势都要弱上一分。
楼长危全不计较,由着她在那发笑,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微一倾身,将一只从草编乌龟堆顶掉落下的小乌龟接住,再重新放了回去。这一手动作又快又轻,快如疾电霹雳,轻若微风不惊细柳。
姬明笙笑罢,敲着手中马鞭:“驸马有纳妾之喜,楼将军给我几分薄面,过三日放他家去全纳妾之礼可好?将军若是赏脸,也可过来略饮一杯薄酒。”
“纳妾?”楼长危又看了眼匣中的礼服。
“正是,沐府要办一场热闹的喜宴,总不能少了驸马为个当事人。”姬明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