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也是一脸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于是两人就在元溪的一声号召下,来河边帮助新上任的、自封的河神大管家元溪,来进行祭祀活动。
新官上任一切从简,三人采了些野花野果就兴高采烈地来河边。
虽然世界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感觉无法理解无法想明白,但是小石头没事了,小天也很开心,索性决定先将自己的唯物主义扔在一边。
嗯,大不了等活动完毕,他再把他的唯物主义拾起来。
路边采的野花落到水面上,打着圈荡开一抹淡淡的涟漪,而后周围也陆续出现了涟漪,一圈两圈……
元溪他们抬头看天:“要下雨了,快走。”
雨下的不大,这边一滴落在水面上跳几圈,那边一滴在草叶上弹琴般地按几下,很有些天街小雨润如酥的味道。
元溪三人见状放慢了脚步,在雨中边玩边走,快到大路上的时候,迎面看见一辆看着就很贵的小轿车,正从村子外头开过来。
黑色的车身在有点雾蒙蒙的细雨下,如同腾云驾雾的黑豹,慢悠悠地和元溪他们擦肩而过。
元溪看了车子一眼,又看了一眼,而后眼睛就转不开了。
车子后座的窗户是打开的,一个白得和发面馒头差不多的小男孩坐在那里,元溪看他年纪也和自己差不多大。
元溪好奇地问身边的小伙伴:“那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壮壮:“就是李富贵家的狗蛋嘛,往常他只有过年回来,回来也不出门,你家离得远,没见过他很正常。”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狗蛋。
元溪恍然大悟,但是……
“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元溪不解,非常不解。
元溪说着不禁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的两个小伙伴,确定这李狗蛋的画风,好像和他们这些乡村小伙伴迥然不同。
看到这样的李狗蛋,元溪再看看自己,忽然拉了拉衣服,有些注意起形象来,感觉有点被比下去了。
小天看元溪一脸犯迷糊的模样,扁扁嘴道:“是不是觉得他有种打了高光,涂了口红,描了眼线,扑了粉底,又做了造型的感觉?”这是小天妈妈的原话,小天记得可深了。
元溪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就一个劲“啊对对对。”
“我妈也说挺奇怪,说李富贵长得顶多算不丑,他媳妇更是普普通通,怎么就生出个这么好看的孩子来。每次我妈一想起李狗蛋,就捏着我的脸唉声叹气,好像我有多丑似的!”说到这里,越说越气,小天有些不甘心地向自己的小伙伴们寻求答案,“铁头壮壮,你们觉得我比他丑吗?”
壮壮闻言傻了片刻,看看那边车里一晃而过的小白脸,再看看小天,诚实地点了点头,差点没把小天给气死。
小天顿时把全村的希望放在了元溪身上,“铁头,你说呢!是不是好哥儿们,是就给我最诚实的回答!”
说着要诚实,但是小天那双眼瞪的,明显不像是要听实话的样子。
元溪眨了眨眼,思索着这个似乎会葬送友谊小船的话题,在诚实和友谊之间,最后他还是选择了……
“天天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元溪话一出口,差点把小天气没,而后元溪就踩着钢丝赶紧转折道,“你当然是我们全村最靓的崽啦,为什么要这么不自信!你也就比我铁头差那么一点点啦,一个李狗蛋如何比得上你?”
嗯?
气炸边缘的小天一琢磨,这话好像还挺中听。
“哼,我哪里比你差一点点。”嘴上嫌弃着,小天还是被元溪哄得眉开眼笑。
壮壮在一旁悄悄摸出自己的仙贝啃了两口,心道铁头又在甜言蜜语,而小天表面聪明,一听甜言蜜语就降智,这种鬼话也信。
三人在这里聊的热火朝天,完全没注意到那边渐渐走远的车子里,被议论着的李狗蛋忽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是多看了说一个李狗蛋怎么比得上自己朋友的元溪一眼。
车子开走了。
哄好小天后,元溪扫了眼已经远去的车尾巴忽然感慨道:“不过小天你这么在意李狗蛋,不如我们去和他做朋友吧!”
刚被哄好的小天顿时炸毛:“什么,我不要!为什么要和他做朋友?”
啃着仙贝的壮壮也是一脸诧异。
“你们想啊,他的画风跟我们这么不一样,那我们成了朋友,把他糟蹋成我们这样的画风,他不就不好看了!”元溪愉快地宣布自己的奸计。
壮壮恍然:“是哦,说得好有道理。”
小天也觉得说的有理,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走着。”
没等小天想明白,元溪已经兴冲冲地招呼壮壮带路,去李狗蛋家社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