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尴尬气氛,萧恪随手打开车载音乐,选了首轻缓悠扬的英文歌。
但对白宿来说,他想睡萧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都是成年人,谁还没个七情六欲。
奈何萧恪不知是不是偷偷向佛,不管怎么暗示都能坐怀不乱,好像一直就没那个意思。
白宿不禁在想,是自己没有魅力嘛?
算了,没那个耐心去查明真相。
白宿忽然问道:“萧恪,你信佛么?”
“不信,怎么问这个。”萧恪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问得一头雾水。
下一秒,就见白宿忽然俯身摸到他座位下的调角器,萧恪还没反应过来,连人带靠背一起躺了下去。
白宿跨过档位杆,在狭小的空间内紧贴着萧恪的大腿坐下。
萧恪想往上起,又被他大力按下去。
在萧恪震惊的目光中,想说的话全部被侵袭而来的嘴唇堵了回去。
嘴边的空气不断被抽离,领口处似乎也有手指在奋力摸索着,那手指好像很急躁,半天解不开扣子干脆用力一扯。
扣子噼里啪啦在车中坠落,不知去处。
“等等,你不会想在车里。”萧恪扭头避开他的嘴唇,挣扎着按住他的手。
白宿俯视着他,眉间微蹙:“不行么。”
“也不是不行……但。”
话没说完又被堵住了嘴。
他想说不是不行,只是这狭小的环境实在不算唯美,和他想象中玫瑰铺满房间、灯光暧昧柔和的场景简直是云泥之别。
近在咫尺的脸,因为动情染上一丝绯红,眼波似乎带水,在漆黑的环境中如同斑驳星光。
萧恪听到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
他盼望这一天很久了,但搞笑的是,一切始作俑者是那条色.情广告。
热,要爆炸。
他还真不是和尚。
萧恪心想车里就车里吧,白宿这个人,参不透心思的,这种机会不知还有几次,说不定下次就是自己主动他来拒绝。
索性,回手搂住他的腰,滚烫的指尖顺着腰背处一路下滑,划出清晰的弧度。
似乎是嫌白宿动作太慢,萧恪反身将他压在下面,细密如雨点的吻垂直落下,手指不算娴熟但足够暴力地扯出了他的毛衫,推上去,低声道:
“自己咬住。”
白宿乖乖咬住衣摆,悄然间张大双腿。
腹部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感,一直延伸至胸前,下一刻,沉重压下来,压的他喘不上气。
脑袋里的弦忽然断开了。
白宿立马抬手按住萧恪的脑袋:“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一会儿有要紧事要办。”
气氛高涨到沸点,又在处戛然而止,疾速坠机。
萧恪缓缓抬眼,表情是说不出的心寒。
“所以你就这么讨厌我,就盼望着我哪一天阳.痿是吧。”
白宿抱歉地笑笑,忙把衣服拉下去掖进裤腰:“对不起对不起,下次吧,下次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萧恪直起身子,扯了扯扣子不知崩到哪里去的衬衫:“我的衬衫怎么办。”
“没关系,你就在车里不要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萧恪长吁一口气,打开车门:“等我,我回去换身衣服。”
白宿看了眼手表,还有四十分钟,时间也够了。
车子穿过主城大道,车窗上投出火树银花。
到了就近的游乐园门口,白宿率先下车,小跑到驾驶室旁用力抵住门,对着车内的萧恪笑道:“你就不用下来了,外面冷。”
萧恪打开车窗,探头看了眼周围。
过路的行人没一个看起来像和白宿有关系的。
“你的朋友呢。”他问道。
白宿佯装看了眼手表:“哦,来得早了,他们估计还没到,你先回去吧这里不让停车。”
“好,那你结束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白宿满口答应着,催促着萧恪赶紧走。
他亲眼看着车子顺着来路驶入街道拐角消失后,他又谨慎的在原地多待了十分钟,眼见时间差不多,也确定萧恪不会回来后,这才上了马路拦出租车。
晚上六点刚好是出租车司机交班的时候,这个时间段看到有人拦车基本不会停。
白宿冒着寒风站了十几分钟,见了无数路过的出租车,可就是没一个愿意停下来载他。
叫网约车吧。
可今天无论是出租还是网约车都和他对着干一样,接单的网约车最近的也有五六公里,司机还打电话说下班高峰太堵了,他要是愿意等得等上半小时。
就在白宿不做所措之际,一辆灰蓝色的车子缓缓在他面前停下。
车窗打开,随着缓缓下降,精致的侧脸愈来愈完整。车里的人冷冷道:“上车。”
白宿:!!!
萧恪!他为什么还没走!刚才躲哪儿了?
白宿“啊”了声。
萧恪好像什么都知道,知道聚会地点不在这儿,也知道自己的一切计划。
白宿也没法再跟他藏着掖着,上了车,道:“xx咖啡厅,快点,十万火急。”
本来萧恪只是担心白宿自己一个人在这等会觉得无聊,便把车子停在拐角暗暗陪着他等,结果就见他伸手拦出租,这才明白过来是中了他的计。
生气么?其实有一点的,但换个角度想,白宿或许是不希望自己吃醋难过所以才刻意隐瞒,就像他当初瞒着白宿去见程思羽时是一样的心情。
突然就感觉释怀了。
这是别人享受不到的独属于白宿的爱呢。
路上,白宿还是道出了实情:
“其实我今晚是去见林正禹的,明天不是顾青禾的案子开庭嘛,有些细节要商量一下,他又是我的代理律师,所以……”
“那就去,这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萧恪笑道,“你要是不明说,我才怀疑你是不是要背着我干什么坏事。”
“你不生气?”
白宿悄悄观察着萧恪的表情,试图确定他不是在阴阳怪气嘲讽自己。
萧恪反而更觉奇怪:“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不是在帮你么,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他才对。”
白宿眯起眼:“你不爱我了你都不吃醋了。”
萧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