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门。”宋瓷甩了甩手上的抹布,连忙抛出之前想好的借口。
“那扇门不用擦。”老头用拐杖尖顶着宋瓷的肩窝,强行将他杵离门边。宋瓷只得装模作样的转去擦柜台上的那座西洋钟。
“酒坛不用动。”刚才搬走了两个大坛,张弛想把地上剩下的酒坛摆整齐些,也被老头疾声厉色的喝止了,“做好你们该做的就好。”
张弛挑起眉峰,跟宋瓷交换了个眼色,那道门和酒坛可能有问题。
宋瓷边擦边盯着柜台上的西洋座钟仔细打量。虽然历史上的这个时代,有不少令人惊艳的中西合璧的艺术作品和产品,但眼前的钟总让他觉得有些违和。
透明的玻璃罩里摆着座工艺精巧的摆锤式座钟,鎏金的外壳金光灿灿,钟盘上画着幅水墨风格的僧人月下敲钟图,旁边的配诗字体比芝麻粒还小。
宋瓷眯着眼睛努力辨认了半天,居然是首不伦不类的打油诗,【圆頂宝塔五六层,和尚出门慢步行,一把团扇半遮面,有客来访闭门庭。】
他又读了遍,猛的反应过来,这是个谜语!
田螺?海螺?迅速猜到迷底的宋瓷环顾四周,客栈里有什么镶嵌螺钿的柜子么?
半个多小时后,累得腰酸腿疼的众人聚集到大厅向老头交差。体力最差的宋瓷,几乎已经直不起腰。这个时候,他无比想念自己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哪怕能躺十分钟也是好的。
老头冷脸看了一圈,点点头,端出了一筐粗面馒头,一盆稀粥和两碟炒青菜,示意众人这是他们的晚餐。
白领姑娘谨慎地看了小平头一眼,密室里的东西能随便吃吗?
小平头默默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