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独自过除夕,可听着外头喧闹的声响,隔壁飘来的饭菜香味,他第一次觉得——
这个除夕真他妈冷,真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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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昨天从沈家离开后就在外头找了家酒店休息。
她半夜坐在窗边开了瓶酒,喝完之后到了深夜才入睡,除夕夜也醒的晚,甚至不是自然醒来,而是被震天的礼花吵醒。
政府明令禁止私自燃放烟花爆竹,也不知道是谁冒着被罚款拘留的风险做这种事。
沈韵揉了揉额头,宿醉后的大脑一片疼痛,她摸到床头柜上的水杯给自己灌了一口水下去又缓了许久才算舒服一点。
手机里只有零星的几条信息,大多是些新年祝福短信,有林希的,有文悦铭的,有顾屿山的,甚至还有在乌里木加的那个小姑娘发来的,这一次沈韵终于记住了她的名字——安星星,她写下一大串的新年祝福,很有活力,和她这个人一样,走到哪儿都洋溢着明媚的春光,
沈韵回复了林希和安星星,指尖落到顾屿山的那条信息时顿了顿。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顾屿山,也和他没有半点交流,这是时隔一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她微微怔住,过了良久,才在对话框同样写下了四个字:除夕快乐。
最后一条是文悦铭的,他把今晚文家定下的饭店位置也发了过来,沈韵翻了一下短信,发现里面也有一个陌生号码发来这个位置,那大概是沈明用了别人的手机,她昨晚又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