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雾气在空气中飘散,她睨它一眼,骂道:“你是狗吗?”
马听不懂她的话,把缰绳往她手里塞,眼底依旧委屈兮兮的,好像被沈韵欺负惨了的模样。
沈韵轻呵一声,接过缰绳,却没有上马,只迎着风雪,慢悠悠走。
这马的模样真像楚川。
她在心底胡思乱想。
她离开江南的那一晚,楚川被她气的眼眶发红的模样也这么委屈兮兮的,满眼睛都像是在写着他生气了,只是没有这么外露而已。
那个男人习惯了不动声色,心底的骄傲不比她少,哪怕难受得要命也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不动如山的模样。
马崽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扭着身子撞了撞她,示意她骑上去。
沈韵难得有点耐心的摸了摸它的头,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又不是瞎子,楚川为什么会觉得他躲在车窗后面,她就看不到了呢?他们那一车人,可都是熟人啊。
不过沈韵没有深究,那一晚她知道自己做的多过分多绝情,楚川乐意躲就躲着呗,她也无所谓。
又在雪地上散了会步,沈韵这才拢了拢衣服骑上马。
“给你起个名儿吧。”她懒洋洋的说道:“叫木木行不行?”
大马闻言,嘶鸣一声扬蹄载着她向前跑去,很愉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