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每一道都尝了几口,炒米粉呛得她眼泪都在往外冒,再抬头,眼前现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正握着纸巾递给她。
她多看了这双手两眼,食指中指上有着和她相同的茧,这是双画画的手,再往上,是张清隽又秀气的脸。
面前的男孩看上去年纪不大,脸上是强装的镇定,眼底带着的局促和紧张却轻而易举的出卖了他。
见沈韵抬头,男孩和她对视,脸上染了抹薄红,他身后拼凑的两桌人小声的起这哄。
“您、您好”,男孩说:“请问您是凛冬吗?”
沈韵没有接他的纸巾,只从桌子上的纸盒子里抽了纸出来擦擦手,淡声说:“不是。”
“你最好让你的朋友们闭嘴,在公共场合起哄独身女人是件惹人厌烦且没有素质的事。”
她的话说得刻薄,在大厅里回荡,那边的男男女女瞬间就涨红了脸。
在江南她还收敛着一点脾气,来了陌生的北疆,她的坏脾气展露无疑。
沈韵从来就不是一个不开心会憋着自己的人。
她站起身,掠过同样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男孩,拎着自己还没有喝完的大乌苏,去吧台结账。
淡定自若的模样,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破坏了酒吧里原本欢快的气氛,更没有察觉到空气中蔓延到尴尬。
直到她走出酒吧,才有人小声嘀咕:“装什么嘛?这么点肚量都没有。”
“她才是没有素质呢?哪个人会在公共场合说些这样让人难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