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画室里从下午找到夕阳西下都没有将它找到。
她蹙起眉,在沙发上点了根烟默默回忆,过了良久才去打开电脑,在一个月前的画展名单里找到这副画的名字。
当初画展结束后的收整工作是原本的签约公司负责,沈韵并没有清点过,如果在家找不到,那唯一的可能性大概是遗落在了溪月湖的展厅里。
沈韵给林希打了个电话,那头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她这才想起来,绍家的宴会,林希也该是要参加的,而绍家的宴会就在溪月湖的大酒店里。
她又辗转给公司打电话,得到的回复只有让她现在去取,展厅后天就要租借给别人了,明天会有人前去清理,今天过去找说不定还能找到。
她和公司关系向来不亲厚,前前后后都是林希打理,解约后那头更是不冷不热,处理这种属于他们工作失误导致的问题百般推脱。
她叼着烟,眉尖尖都拢着一股郁气。
思索半晌,最终还是加了件大衣在外头,拿上车钥匙开车往那头赶去。
她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秋季的天黑的不快,天顶正卷起一片橘红的霞,碎在人脸上又泛出嶙峋的金,像是高光闪烁在沈韵未施粉黛的脸上。
抵达溪月湖时已经入了夜,将近八点半,月亮清泠泠的挂在天上,这片旅游度假村却灯火通明,形同白昼。
她放了车,直直的往展厅走去。
走到半路,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居然是林希的来电。
“怎么啦?”林希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带着舞曲伴奏和不少人说话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