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将这张精致小巧还带着女人幽香的名片收下,扬唇笑起来:“让一个对你的画不感兴趣的人去做你的模特,干得漂亮,沈小姐。”
他顿了顿,站起身,拎着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冲她点点头:“我叫楚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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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的采访过的很快,林希和记者那头商量并没有给出太多问题,大多是些画画时的心境与创作理念这样的基础问题。
——请问凛冬你对这些画的创作灵感来源于哪里呢?
沈韵回答:“做梦。”
——请问凛冬你画下这些画时都有些什么心境呢?
沈韵回答:“没有什么心境,就怕画慢了场面忘了。”
——请问凛冬你对作品的创作理念是什么?
沈韵回答:“把梦记下来。”
三个问题下来,记者们面面相觑,甚至都不知道该记录点什么。
往常她们采访作家哪个不是文绉绉的说一大片理念灵感,哪儿有沈韵这样回答简洁明了到离谱的?
这么做出来,专访甚至都排不满一个版面,效果也难看。
林希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她倒是知道沈韵向来都是这个德行,让她说几句官方一点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你写好稿子往她手里放她都不会照着念,否则她也不至于将人骗过来做访谈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为沈韵的倔脾气恼怒。
她深吸一口气,含笑去将沈韵拉下来,和记者们商量了一阵决定先将照片拍了,后续的问题工作大不了她去回答就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沈韵被压着拍了一个多小时,从场馆里走出来时天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