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好就不必了。”他饱含深意的笑了下:“还有,谁说我不计较?”
他冲着吧台的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请给我一杯高浓度的酒,谢谢。”
调酒师很快将酒推过来,他转脸看着中年男人,指着酒,学着当年他灌温眉酒时说的那一句:“把这杯酒喝了,就当赔罪了。”
中年男人忙不迭的接过去,仰头干了杯中酒,再低头时,慕谦泽已经结完账,走出了酒吧。
这会儿的苏城,路上行人甚少,他喝了酒,打算在四周转转,散散酒气。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有人唱歌的天桥。
那个唱歌的人背着吉他,依旧是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浅吟低唱着同一首歌:
【多少人爱你银幕遗留的风采】
【多少人爱你遗世独立的姿态】
【你永远的童真】
【赤子的期待】
【孤芳自赏的无奈】
……
他笑了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柔软的皮夹,抽出了一沓纸币,跟上次一样,单膝蹲下,轻轻的放进了歌手的黑色礼帽里,说了同样一句话:“希望你能早些实现自己的愿望。”
起身后,歌手喊住了他。
“上次也是您吗?”
他重新走回夜色中:“也是,也不是。”
天色越发暗沉,没一会儿倒是下起了雪。
他走在雪里,雪花白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