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眉又问了一声:“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她像是没听见一般,放下身上的布包,拐进了厨房。
温眉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随她去了。
半年没见面的母女俩,身处一间屋子,一个忙着做饭,一个忙着做手工,几乎一句话都没聊。
傍晚,温母褪去了身上的围裙出来了。
温眉没回头,依然趴在工作台上粘亮片。
“看你过的不寒碜,我就放心了。”
身后的温母说完这句话,弯腰取走了沙发上的布包:“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你在努力往前看,这很好。”
温眉手一抖,亮片卡在了发夹的缝隙里。
“我走了,急着赶,回遂县的长途汽车。饭菜都做好了,不想现在吃,等等温一下再吃也可以。”
温眉举着镊子,怎么也取不出卡在发夹缝隙里的亮片。
直到,一滴泪滴落到她的手背,烫的她直发抖。
温母已经走出了这间屋子,门被带上,空气中残留余颤。
她依旧伏在工作台上。
对一个每天都能吃到糖的孩子来说,吃到糖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吃过糖的孩子来说,突然吃到糖,大概就像贫穷的人突然中到六合彩一般,不知所措甚过了温暖跟欣喜。
晚上,向明远从民宿回来就直奔温眉这里。
温眉已经将温母做的饭菜温好。
桌上放了整整八道菜,向明远坐下后问:“今天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