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眉从围巾里抬起头,想起上次来热闹的市区,还是跟赵一白在一起时。
那次,他们在一家网红的手撕面包店门口排队。
温眉在前面,赵一白在后面,队伍挪的很慢,赵一白起先还能替她遮阳,后来,排的久了,他就开始玩游戏。
几局下来,战况不好,他渐渐烦躁,收起手机,看了看头顶烈日还有前面望不到底的队伍,嘴里嘟嘟囔囔:“不过都是商家的噱头,个个站这儿跟个傻逼似的。”
温眉其实听到了他的抱怨,可她没说话。任由赵一白抱怨完后又自顾从队伍里退出去,在一旁木椅上坐下。
她总认为,那段感情走的艰难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赵一白的不成熟。
但遇到慕谦泽后,她不这么想了。
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是一个人的修养,并不属于成熟的范畴。
就像今天,是她执意要来的市区。如果听取了他的建议去温泉酒店,大抵他们就不会挨冻了。可慕谦泽只是在她冻得呲牙咧嘴的时候,给予她温暖,轻声问了一句:“这样好些了吗?”
这样恰到好处的给予,像是无数块磁铁,诱引着人,疯狂的沦陷。
温眉下意识的靠他更近了些,两人在石板路上慢慢走着,走到岔路口,她抬起头,指着不远处的露天摊位问道:“慕先生,前面拐过去就是小吃街了。我能过去买一份铁板豆腐吗?”
他本想拒绝走进被油腻包围的空间,但看到温眉真挚的目光时妥协了。
温眉很快买了一份豆腐,一份糖糕,心满意足的出来了,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坐下。
慕谦泽托着纸巾,耐心的坐在一旁,看着温眉进食。
她吃的很认真,似乎淡化了小吃散发出的劣质油味。就跟他们在一起吃过的很多顿饭一样,不管面前的菜色如何,她总能吃出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