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她没来得及看清人,而是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薄荷烟味。
他站在石阶上,拥着她,身上是黑色的大衣,眼里是跳跃的灯红。他勾着她的腰,将她拉上来,她的身体本能前倾,小巧的鼻尖不可控的擦过他的。
气息混杂,气温骤然上升。
温眉瞬间红了耳朵,扑闪在他鼻翼的睫毛突然也加快了频率,她稍稍挣扎了一下,打算退离他远一些。
可慕谦泽却伸出手,越过她张开的大衣,握住她藏在裙子里的袅袅楚腰,略略偏头,噙着招人的坏笑,故意用唇擦过她红的滴血的耳骨:“还知道我是谁吗?”
温眉抬眼看他,眼神清亮,微蹙着眉,不用开口说话,眼下的泪痣已经先发制人,泼了很多委屈出来。
“真不认识了?”慕谦泽拍了拍她的腰,松开她,抬手让她看清夹在指尖的烟:“我先抽根烟。”
他走的离她远了一些,背着光偏头点烟。
手指熟稔的将烟灰弹进一旁立着的香槟色烟灰桶里。
站在原地的温眉,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他手里的那根烟。
兴致来了的时候,点燃抽上几口,兴致了然了,又被弹进烟灰缸里。
烟跟她,都被他撩起又拨下。
他抬手看了看表,将只抽了几口的烟碾灭,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菜应该好了,进去吧。”
温眉被他牵着走进青砖小屋。
屋里竟然还有一座石桥,七绕八绕的,一直延伸到内庭。
她好像误入了桃花源,洞口狭小,却内有俊秀。
青石板的小路贯穿了一片竹林,竹林背后是一方连廊,连廊前是一扇镂空的红木屏风。
越过屏风,慕谦泽带着她走上了台阶。
走去了二楼,温眉才借着池水中掌着的几盏青铜莲花灯看清这包厢的轮廓,它竟是立在人工池里的一座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