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眉站在办公桌前,将最后一沓项目资料交到与她交接工作的同事手里。
五年前的今天,她入职鼎拓集团。
五年后的今天,她从集团离职。
自始至终,平庸的熬在项目助理的岗位上。
四季更迭,一切照旧。
有些故事,却在今天悄无声息的拉开帷幕。
温眉从胸口摘下工牌,平静的将它放在办公桌上。
影视剧里,为了彰显主角丢了饭碗之后的狼狈,往往会给离职人员手里加上纸箱道具。
事实上,如果离职是提前计划好的,个人用品一般都会提前整理妥当。
等到了离开那天,或许只像温眉这样,仅剩一只茶杯而已。
甚至,仅剩的这点行囊最后也会在你走出公司大楼的那一刻,连同人走茶凉的冷漠被随手扔进面前的垃圾桶里。
她举着伞,在路边等车。
房东太太已经第三次打来电话,催促她赶紧回来办理退房手续。
她说不上两句普通话,就会不自觉的混上吴侬软语,急躁开始有了韵律跟节奏。
初识房东时,她刚从苏城大学毕业,跟男友赵一白的感情也正往好的地方浓郁发酵。
两人举着百强企业的offer,头挨着头,躺在出租屋的简易木床上,对着昏暗的灯光,不切实际的幻想,未来的生活会有多美好。
之所以称之为幻想,是因为后来的几年里,赵一白一再因为处理不好工作中的人际关系屡屡失业。
当初他身上吸引她的锐气跟锋芒渐渐被世俗磨成了偏见跟抱怨。
他染上了用酒精麻痹自己,在深夜里膨胀自己的理想跟抱负,又在太阳升起后,继续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