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点头,看着已经快燃尽的烟头,说道:“阿烬掌心有道疤,旧伤叠新伤,如果有一天他肯告诉你这道疤的缘由,那就代表他已经对你放下戒心了。
桑棉,说实话,我不希望兄弟的婚姻是一地的玻璃渣。如果你不爱他,就别嫁给他,嫁了他,就要伪装你爱他,否则,以他如今的手段,足以让人生死不能。”
和平说完,掐了烟,冲着桑棉微微一笑,字里行间恩威并施,带着几分的威胁和可怜。她被阿烬看上,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就如同一个坐在宝藏上的人,是挖到宝藏还是失足掉下万丈悬崖,全靠她自己选择。
桑棉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同情、不喜以及接纳,沉默间,就听见盛时欢快的声音传来:“哥,这酒我就让林叔帮我装起来,带走了嗷。司哥,下次你再想处理一些不要的酒啊、古董呀,别客气,尽管扔给我。
我全都要,嘿嘿。”
“滚犊子,你捡破烂的?”
司烬从酒窖里出来,见桑棉和和平站在树灯下,似是在说着话,顿时眼眸一眯,皱起了眉头,他们两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出来抽根烟,顺便等你们。”和平说着进了屋,问着盛时,“什么好东西,有我的份吗?”
“那必须没有,这可是我从司哥酒窖翻出来的好东西,你都不知道他那酒窖里藏了多少好酒,还是小棉花幸福,以后随便喝。”
司烬淡淡说道:“她不能喝酒,一喝醉就闹人,麻烦。”
还冲着他笑,闹心的很。
桑棉一脸无辜,胡说,她从不耍酒疯。
谈话戛然而止,林叔那边上了晚饭,晚上司烬开了一瓶酒,三人分掉了,桑棉只尝到了一小口,不过明天上班,她也不能喝酒,免得晚起迟到。
从司烬这边去科研站,开车要一个小时,万幸的是她一向早起,不至于手忙脚乱,只是终究不如住宿舍方便。
桑棉洗完澡,吹干头发,就收到了宋晓媛的信息。
宋晓媛:桑棉,谢谢你,律师已经联系了我,开始帮我取证了。
她抱了抱她,回复:不客气。
放下手机,她发了一会儿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靠自己,才靠得住。离婚只是第一步,宋晓媛需要的是自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