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你胡说什么?我们两个又不是夫妻,没有缘分已尽的说法。”怀绿并不生气,更明白她此刻的心境,不过是被伤得太深,本能的提防和自保罢了。

“再怎么说,你也是靖安王府的人,而我不想和这府上的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瓜葛,包括你在内。你骂我无情也好,狠心也罢,我在王府受的欺侮,注定让我无法接受这府里的人。珍重。”姜元初淡看了她一眼,勒紧脸上的包袱,大步往前迈去。

怀绿才发觉这样的办法没用,连忙跑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元初,我知道是他对不起你,你心里有恨也在所难免。可人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仇恨里,要么放下,要么加倍去讨回来。我是殿下的人,可身为女子,在这件事情上,我会永远站在你的立场上。错了就是错了,你受了委屈,凭什么要打掉牙齿往肚子吞,他害你到这般田地,你就应该让他生不如死,让他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该做什么,我自己知道。”她依旧淡然地回话,绕过怀绿,径直往前走去。

姜元初不敢回头,她怕自己会心软。怀绿说得没错,虽然是沈彻的人,可从来都是真心相待。

看着慢慢前行的身影,怀绿没忍住,不争气地哭出声来,也听得姜元初心头一紧,同样鼻子酸酸的。

身后突然没了跟着脚步声,姜元初正好奇时,只听见一声呼喊,撕心裂肺。

“元初,救我!”

姜元初猛地回头,只看见怀绿栽倒在地,一只手正费力地往正上方伸举着,神情痛苦。

“怀绿!”没来得及想太多,姜元初本能地抛下手中包袱,冲上前去,直到靠到怀绿,这才缓缓地变了脸色,“你……”

“元初,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这个朋友的,否则你也不会担心我。”怀绿自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沾沾自喜地把小手往后腰一踹,踮起脚尖朝着姜元初的脸庞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