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身子怎么样了?”?她喃喃一句, 似乎想到了什么, “怀绿, 你扶我起来, 我要去看看她。”
“娘娘, 你身子才好些, 可别这样折腾了。”怀绿心疼地看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 小声劝着。
她不依,怀绿不肯扶, 就自个儿挣扎着起身。
“娘娘,你还是别去了……”
沈彻在那头衣不解带地守了苏文茵一晚上, 要是叫她瞧见了,那该有多伤心。
“我这个位置本就是她的, 若她身子康健,殿下心里宽慰, 将来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能舒坦些, ”她自己也没想到突然间会把这一切看得云淡风轻。
要去的, 不仅要去,还得去瞧瞧她那边可有缺什么的。
别的不敢送,但冬日里,手炉一定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娘娘, 这只手炉你自己都舍不得用。”怀绿看着她往里头添炭火, 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也没多说, 只是淡淡一笑, 悉心地给手炉裹上绣花套子,踹在怀里。
出了门走几步,便远远瞧见水榭外头围了不少人,有丫头婆子,也有手提药箱的几位府医,有些是陌生的面孔,每个人神情凝重,紧张兮兮地盯着那扇门。
姜元初走上前,挑了个最外头的府医,轻声道,“怎么回事?”
那府医见了她,赶忙躬身,哆嗦道,“回娘娘的话,苏姑娘她、她怕是不行了。”
这话也将姜元初吓得不轻,变了脸色,“昨日回府时,不还是好好的么?”
“小人也不知道,昨夜给苏姑娘把脉,脉象平稳,可清早起来突然就这样了,”府医瑟瑟发抖,眼里满是惊恐,“为今之计,也只有耐心等李大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