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会骗你的,”她在身上找了找,将贴身所戴的香囊摘下来放到月牙掌心,“你把它拿过来给姐姐瞧一眼。姐姐这里还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呢……”

香囊是枫叶状的,样子精致,做工工整,月牙一到手就喜欢地不得了,又听说还有好多新鲜玩意,眼睛也没舍得眨一下,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岂料一转头却瞧见了床尾处赫然摆了卷画轴,装在褐色的绢袋里,上头沾了层薄薄的灰。

她朝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挪过身子,把画轴拿到手里。

昌隆九年,这身骑猎装,她只在秋猎时穿过,因为沈放喜欢,没想到被沈彻一笔一划细致地描绘了出来,甚至是头上的发饰。

画轴被保护的很好,没有半点破损的痕迹,有几处墨迹是新添的,想来应当被沈彻收放地很好。

门外头照进来一束光,齐嬷嬷捧着几样小糕点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吓得苏文茵赶忙把画轴收到了枕头底下。

“苏姑娘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齐嬷嬷笑眼盈盈道,“药很苦吧,吃些糕点润润舌头。”

她听话地接过,放在嘴里嚼了嚼,甜香溢满唇舌,赞许道,“这糕点确实清甜可口,嬷嬷有心了。”

“姑娘折煞老奴了,这是殿下特意叮嘱老奴准备的,要姑娘好生休养。”齐嬷嬷不太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只看到那晚沈彻火急火燎地将自己找来,又是片刻不离地守着。

苏文茵的目光微微低垂,落在鹅黄色的糕点上,思绪纷飞。嘴硬心软,从来都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沈彻,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