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已经没法走路了,怀绿差了府里的几个奴仆将她放在软垫上抬了进来,来来回回过了几个风口,整颗脑袋都跟着生疼。

用过不多久,嘴里便开始说起了胡话,额头滚烫如炭火一般。掀起裤腿才知道,破处已经化了脓,正往外渗着血水,气味难闻。

屋子里大夫和仆妇们一阵手忙脚乱,又是清理伤口,又是擦身子洗脸的。

沈彻坐在案牍前,听着院子里嬷嬷前来回话,面无波澜。

“知道了。”口吻冷淡地更像是懒意知道,连眸子都没抬一下。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并不清楚。不过是说几句话,哪里就闹成这样?

昨晚那自作聪明的本事,若是用到这上头,又何愁不能全身而退,哪里还能叫太后留了把柄,惩戒得如此狼狈。

“殿下,娘娘她……”

先前的嬷嬷又跑了进来,语气比先前还要焦虑上许多。他压根就不想听,顺其自然地握紧手中的书卷砸了过去。

“出去!”

书脊触低发出一声闷响,那嬷嬷吓得连忙没了踪影。

他揉揉生疼的太阳穴,眼底露出一丝狠戾。

屋子里排排站了许多人,个个脸上都心急如焚。这些奴仆中有不少受过姜元初的恩惠,听到出了这样的事,纷纷赶来。

但病人需要静养,怀绿迫不得已将来人通通请了了出去,独留大夫在榻前诊治。

嬷嬷缩手缩脚地在门口徘徊许久,被怀绿发现后方才畏手畏脚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