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实在羞涩,难以开口。
乌漆漆的眼眸垂了下去,有些做贼心虚,食指相对,戳了戳,不敢吭声。
一点小心思拼了命地瞒,也是躲不过他的双眼。
“那就跟着我从头到尾好好再学一遍……”
知道骗不下去,她有些慌乱地睁大了双眼,掌心抵住他宽厚的胸膛,摇摇头,抿了抿嘴。
芙蓉帐暖,窗子外头月色正好。
梨花骤雨。
沈彻看着怀里酣睡香甜的人儿,巴掌大的脸枕在玉臂上,白瓷般的天鹅颈上残留着点点红妆,亦如绽放在雪里妖艳的红梅。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鬓角发丝,眼底笑意温柔。一声低沉的呢喃吓得他连忙缩回手,就连呼吸也不敢太重。
好在并没有醒,只是往他怀里缩了又缩,整个人柔弱无骨,紧紧覆盖在他心口。僵直在半空的手终于垂了下来,悄悄地放在腰上。
有些喘不过气。
脑子里似乎有洪水猛兽,总在意图支使他去做些什么。
他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克制一些。可脑海里,满满当当都是那会子事,整个人犹如行走在云端,身子骨跟着绵绵发软,微微渗汗。
干柴遇火,一点就燃。
他倒没什么,常年在军营的人,早就锻炼出来了,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尽。但这朵娇花,恐怕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想到这里,他冷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