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悻悻地低头,进了屋子,双手将药碗捧到沈彻面前,但不忍细看胳膊上的伤。
初闻只觉得甘香,再闻便是焦苦,他皱了皱眉。
“殿下,是药,”她这回聪明了些,读懂了眼神,摆手解释道,“大夫说了,止血药多为炒炭,所以才会闻着有焦味。”
这还真不是自己煮焦,只是黑漆漆的一碗,实在难下肚。
沈彻没喝,她委着小身板凑了过来,朝门口探了探头,这才神秘兮兮地从兜里一只小盒子,里头装满了一个个橙黄色的小蜜饯,看模样就知道酸甜酸甜的。
“殿下,药苦,就这些吃。我偷偷拿的,没有人知道。”
的却,叫人知道靖安王吃药也怕苦,传出去岂不是受人耻笑。
沈彻自然也不会吃,只是瞧她一番动作下来,觉得心暖。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意他苦不苦。
“我给你找户人家好不好?”药已温凉,沈彻才缓缓开口。
“……”
果真,求赐婚是权宜之计。
她难免有些失落,但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不客气地点点头,“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殿下吗?”
沈彻:“……”
是怎么想的?只说要找户人家,没说要找个人家把她给嫁了。
或者说,她心里眼巴巴早盼着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