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沈彻低头看了一眼,那小厮早已吓得面如土灰,连句话也说不出了,双腿不停打颤,他有些无奈,莞尔道,“下回小心些……”

“是,小人谢殿下不杀之恩。”

“?”

自己几时说过要杀他了,外头那些风言风语,他放任不管,竟传得这般离谱!

沈砚快步将那小厮护在了身后,“皇兄,过几日就是千秋节了,比花朝节还要热闹,不妨一块出来走走?”

“不用了,我还有事。”

沈彻向来不喜欢喧闹的地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随祁风上了马,绝尘而去。

才回府,祁风就从身后边追了上来,“殿下,眼下该如何打算?”

“先前的府医呢?”任嫣儿的事,想着就心烦,越着急,越没法子,沈彻索性将它暂且抛在脑后。

“……”

“殿下,卑职这就去请。”

“算了,站好,别跟着我。”沈彻指了指他的脚尖,生怕他再追上来问个不休,连片刻的安宁都没有。

隔着池水,远远就能瞧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临窗而坐,方才走得太急了些,伤势如何也没来得及细问。

他的心像拥了一簇易散的云散,偏偏迷失在她的兵荒马乱里。

临近门前,他突然站住了脚跟,有些猜不透自己的心思,明明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苏文茵,怎么总在不知不觉中,对她上了心?屋里头有谈话声响起,他屏住呼吸,这才发现怀绿坐在她的身侧,像个阿姊般耐心开导些什么。

“姑娘是不是又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