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初崴了脚,但好在不算太严重,府医给她上了药,叮嘱三天内不要下床走动,便离去了。

任嫣儿一早直闯王府的事,怀绿也都知道,又见她时不时地浅笑,以为是中了魔,忍不住道,“姑娘怎就想到要去见殿下?”

“昨日之事是我不好,太任性了些,”她道,“所以,去找他认个错。”

她清楚的很,凡事也总该有个度,沈彻什么样的身份,能这样对她已经是格外开恩,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

“姑娘瞧见那人不觉得心里硌得慌吗?”怀绿用手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微微有些心疼,总觉得好似太卑微了些。

大抵是和她不一样的的性子,倘若祁风明日要娶别人为妻,不管事出何因,那定然同他恩断义绝,哪里还有心思给对方熬粥,心中委实宽阔了些。

姜元初摇摇头,眼里有些不安和艳羡,她见过任嫣儿两次,长得好看,像仙女一样,声音也动听,说起话来总是温温柔柔的。最紧要的,是她身世好,毕竟是太后娘娘相中的人,再潦倒,也潦倒不过自己。

她小叹了一口气,“怀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从今往后,我会离他远远的。他很快就要成亲了,同样是女子,那位准王妃自然也不愿看到有旁的女子,成日绕在夫君身侧的。”

一如既往的懂事,懂事地令人心疼。

“新娘子,我要看新娘子!”不知何时,月牙从某个角落蹦了出来,手上捧着一束小野花,摇头晃脑地出去了。

把二人吓了一大跳,但也习以为常。月牙每日吃药,但总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