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讨到好处,又遭了沈彻的嫌弃,任嫣儿的心里自然不悦,但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只好委屈巴巴示弱,“嫣儿谨记殿下教诲。”
“若没什么事的话,任姑娘还是请回吧……”沈彻语气清冷,毫无情面可言。
她要是再多待一会儿,这间屋子恐怕没办法再住人了。明明是世家贵女,偏偏选的脂粉也是艳俗得很,就连香膏也十刺鼻。
任嫣儿的脸已经绿得不成模样,可总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目光投向案牍上的砚台,“不如臣女帮殿下研磨吧,爹爹时常夸赞臣女研墨的手法巧呢……”
“不用。”沈彻赶忙伸手护住砚台,像是见了什么晦气的东西,眉头从头到尾就没舒展开来过。
这枚鱼子砚是他托友人从歙州带回的,意义非凡,石质坚润,有多年宿墨,一濯即莹的妙处,亦十分珍贵。若真叫她上了手,这砚台他自然也就不会再碰了。
任嫣儿尴尬地收回伸在半空的手,脸上浮起一股燥热,去留两不是,都说靖安王不近女色,可如今看来,他怕是连人情也不尽。
“那臣女先行告退了……”她目光中依依不舍,少不得又多看了沈彻几眼,从前不曾注意,他原来生得如此好看,京都中样貌出众的世家子弟比比皆是,可他的长相却是独树一帜,无人可比拟。
她的脚步在门前徘徊,心道倒也不用这般心急,沈彻方才肯那样说,将来自己主母的位置是跑不掉的,这块冰山,迟早也有法子化开。
岂料,沈彻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让人毛骨悚然,“还有,从今往后不许踏进这里半步!”
语气不容拒绝,她却心存侥幸,试探道,“那殿下若是允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