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问不出什么,她也不在坚持了,如释重负道,“还好你来,要不要我真还不知道该怎么摆脱她。”

“姑娘且安心罢,世间事千变万化,没有踏进王府大门之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怀绿并不担心将来风水轮流转,会被任嫣儿记恨上。以自己对沈彻的了解,任嫣儿那样的人定然是做不了王府主母,从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哪回见他妥协退让过?

沈彻负手站在窗子边,眼眸里那个小小的身影背对他,似乎心里头藏了许多委屈,至始至终静坐着,一动不动。

祁风从外头走了进来,他是看着任嫣儿出府的,前来给沈彻报个信。

“殿下,任姑娘已经走了。”

沈彻回过神来,走到案牍前坐下,不紧不慢,斟了热茶。

“殿下当真要娶她?”祁风向来不爱插手这些事,但从慈宁宫出来,这一路上可以看得出,沈彻很不开心。

他放下杯盏,指腹轻轻划过杯沿,若有所思。娶不娶,似乎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太后费尽心机,无非就是想拉拢这个唯一还有实权的辅政王,为己所用。

很长的沉默过后,才缓缓开口,“去查一下任诏清,还有他女儿。”

“是,殿下。”终于等到这句,祁风心中高兴。并没有破罐子破摔,他还是那个从容自若,处之泰然的靖安王,一点都没变。

祁风领命离开了,沈彻从书架上取下画卷,徐徐展开。三年了,脑海里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开始渐渐模糊了,唯独这画上的丹青还异常鲜艳,一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