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们出了这里,又能去哪里?不是被债主逼债,就是被人贩子贩到青楼,做那些下流的勾当,到这里,多少能避一避风头。”

“若是从前,我们几个片刻都不会犹豫,”其中有个声音沉稳的站了出来,“但如今不一样了,靖安王殿下能够看上你,那我们也不是毫无机会啊!”

“就是!”另有人也跟着起哄。金铃铛也猜不准这文书是真是假,也个个心存侥幸,自认为姿色不输姜元初,万一哪天这东风就刮到自己身上了呢?

“姜主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水碧秋见大家意见同自己一致,便直接回了话,“若你真的愿意帮我们,倒不如同我们说说,你是如何让殿下对你如此上心?”

“我不知道。”她轻声地回了一句,目光有些躲避。

好像除了乖巧些就没什么了?可乖巧这件事,人人都会,一点也不稀奇,稀奇的是,好像沈彻偏爱她的乖巧。

“水姐姐,你也是糊涂了,姜主子若是说了,岂不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青衣女子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水碧秋的肩膀。

“也对,若没什么事,奴等就不打扰了。”水碧秋转过神来,领着几个人回了院子。

唯独姜元初留在原地,欲言又止。到底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够让沈彻一次次破例,念念不忘?她忽然觉得,这应该是比乖巧听话,更有用的东西。

她将文书小心翼翼地收放了起来,小跑着回了竹香院,与火急火燎跑出来寻人的怀绿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姑娘,她醒了。”怀绿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