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对伤口不好。”

“人人都说靖安王生性残暴,可我怎么觉着他也没那么凶残。”

确实没那么凶残。折庄德膝盖的时候,要是在场,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

姜元初眼眸低垂,不打算接话。

“我还觉得,他长得不错,难怪,没见过他的都想躲着,见过他的都想嫁给他,姜元初,你想不想嫁啊?”

“……”

她是想活着,可如果在靖安王的身边,大概会生不如死吧……

想着想着,几番折腾下来,好像离这个愿景恐怕是不远了。

她的脸有些黑。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好不好?靖安王是谁?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辅政王,三岁读千字文过目不忘,十二岁单枪匹马闯敌营,斩下敌军将领首级。他怎么可能看上我们这样下等的铜奴隶?”

坊间一直有这位辅政王的传说,唯一与传闻不同的是,他长得一点也不丑,相反还很俊俏。

“睡觉。”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月牙,心绪纷乱复杂。阿娘曾经说过,没有一个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除非你身上有可利用的价值。

价值?她没有的,但怎么偏偏靖安王就为她次次破例,还将令牌送给她。她实在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