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答话,只是看向一旁的庄德,神情依旧淡漠,“怎么回事?”

“回殿下的话,方才,方才,”庄德支支吾吾,怯声怯气道,“姜姑娘的小友病了,说是要求见殿下。”

庄德说完,忍不住又看了姜元初几眼,战战兢兢,满头大汗。

“我是问你,伤怎么回事?”声音有些不耐烦,杀气泠泠。

从小奴隶进来的一刹那,沈彻就注意到了她手上刺眼的红。

“殿下,是……”庄德从未想过殿下会亲自盘问这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来这里,一半赌得是运气,靖安王何等人物,又怎会对一个奴隶如此上心。可惜天公不作美,如意算盘失了空。

“回殿下,是奴不小心划到的。”她记得先前自己答应过的话,并没有太为难庄德。

几声咳嗽,打乱了姜元初的心神,身旁的月牙牙关紧闭,神情痛苦,鲜血源源不断从她的嘴角冒出,她伸手探了探额头,滚烫滚烫。

豆大般的泪珠子从水润的杏眼里落了出来,她惊慌失措抱着月牙,“求殿下快救救她,奴求求殿下……”

祁风躬下身去,看了看月牙乌紫的嘴唇,淡声对庄德道,“解药。”

“这……”庄德想说不是自己干的,但在沈彻面前实在没这个胆量,乖乖地将解药拿了出来,再不敢开口。

解药被喂了下去,但月牙丝毫没有起色,依旧昏迷不醒。祁风抬头寻了眼色,轻轻挥手,便有几人七手八脚地将月牙抬走了。

“殿下,奴……”她想问,却欲言又止。

她该问什么?月牙怎么样了还是月牙会不会有生命之忧?对自己而言,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可对靖安王而言,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他本就不用同一个奴隶做任何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