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摇头,不过很快问,“你是多大出国的?”
“十八岁那年当了一年半交换生,后来大学毕业,正式出国,也没比你大多少。”
她默默看着他,怅然如雾,她没机会参与他的青春,也不知道他第一次笨拙地爱别人时付出时,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他曾为另一个姑娘提心吊胆,也爱得小心。
等到遇见她,他已经是成熟男人,波澜不惊。
燕回自嘲地笑了笑,她拨弄拨弄头发,果断刹住那些有的没的念头,无所谓了,我爱时全心全意没什么可后悔的,我对得起自己的心,她这么想着,就又对湛清然笑了笑。
客气的,礼貌的。
湛清然怔了怔,燕回很少这么笑,她这个人身上没有疏离气,要么娇媚,要么骄傲,没有似有若无的疏离感,她想拒绝时,疏离是不够的,但现在,她身上忽然就多了一股陌生的感觉。
他忍不住去握她脚踝,说:“如果你不喜欢听,结束这个话题。”
燕回不动声色挣脱,她往后掣了掣:“没有,还有吗?除了琐事,你们还有什么分歧吗?”
湛清然看了她片刻,很坦白:“性生活不和谐,她不太能接受这件事频率太高,我那个年纪,生理需求很强烈,她别别扭扭的觉得我们读那么多书不该热衷这种事,我不是清教徒,做不到只跟女朋友谈理想谈人生。总之,时间久了她经常提分手,我们就真的分开了,我很疲惫,做不到那么紧绷地生活。”
“原来,你是个俗人。”燕回嘲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