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从行李架上把箱子取下,找出披肩,给她搭上。
燕回肩膀一抖:“我不冷。”
“我觉得你冷。”湛清然重新给她披上,“还是有点凉的,别任性。”
燕回这才抿着嘴笑,她飞过来一眼,别有风致:“那我给小湛老师个面子好了。”
也就这么聊了几句,群里信息密密麻麻,ay问:燕回呢?
她飞速打字,说,在呢在呢。
不知不觉两小时下去,窗外风景又是一变。燕回揉揉眼睛,她发现外头成了片戈壁滩,很荒凉,唯有丛丛低矮的骆驼刺,散落其间,成为仅有的植被点缀。远处,山不高,也是荒凉的。
她不认得骆驼刺,问湛清然,他什么都认得,说:“这是嘉峪关地界。”
“你该不会前世是这儿的人吧?”燕回狐疑瞄他,“你好像来过这里是不是?”
转念一想,湛清然读书时成绩那样好,博学广识,倒也正常。
湛清然没正面回答,他一手慢条斯理揉着太阳穴,一面笑:“我们前世有约,我是河西节度使,你是敦煌飞天。”
燕回觉得节度使这词儿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她觉得不对劲:“我是飞天,我在壁画上呢,跟你约个头。”
两人连座,没别人,燕回坐的是靠窗位置,他倾过身,手指在她嘴唇上轻轻揉了两下,笑得特别暧昧,又带着莫名的蛊惑:“让我想想,”声音愈加低沉,他的唇几乎挨到她的脸颊上来,呼吸轻拂,痒痒的,燕回情不自禁窝着肩膀,听他说,“到了敦煌好好拍,说不定,我就想起来我们前世约定的是什么了。”
燕回一撇嘴:“我是神女,你一个凡夫俗子,配得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