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间都是一股玫瑰芬芳,皮肤的温度紧贴着传过来,外面暴雨倾盆,车里,倒成了一只诺亚方舟,两人在车里唇舌交缠,湛清然在喘息的空档低低笑骂了她一句:“小狐狸精。”
“那小湛老师怕不怕我把你榨干?”燕回不无得意地戳戳他锁骨,手往下,嘴角翘得厉害,“咦,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硬,这么烫?”
湛清然一把摁下她的手,他耳朵尖突如其来地红了,薄唇轻抿,眉宇间全是忍耐神色。
他不得不承认,燕回带给他的完全是男人梦寐以求的那种体验,她性感,妖冶,又时不时暴露出恰到好处的天真。但他发誓他从没想过要娶这样的人做妻子,婚姻,应该是他父母那样的,相敬如宾,彼此扶持,一辈子脸都没红过,在志同道合的路上走到白发苍苍,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
那样,当然是好的,但谁又知道,另一条路,就不好呢?比如,跟燕回这样的女孩子一起生活。
湛清然思绪飘忽了片刻,他轻吁口气,低声警告她:“别闹了,我还得开车。”
他把衬衫找出来,披到她肩头,又重新开了冷气。
雨下这么大,路上的车都开不快,到家后,湛清然开始下厨做饭,燕回兴致勃勃跟在他身后,一会跌个碗,一会儿踩他脚,湛清然下令让她离开厨房。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打破个碗,我赔你好了。”燕回蹲地上去收拾,她总是很不长眼睛,嘶嘶一声,手指被碎片划出血珠子。
湛清然皱眉,在客厅翻出创可贴,让她伸手。
燕回歪头看他笑:“上次,跌两个碟子都没见小湛老师生气。”她意有所指,上次在餐桌上,燕回被狠狠压住,脸贴在凉凉桌面上几乎变形,湛清然真是往死里弄她。
再斯文有礼的男人,在那种时刻,都是穷凶极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