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这样的做法倒也磨灭了沉复的性欲,别说上床了,他现在看到时霁就跑。
沉复的疏远对时霁来说倒是好事,包养这个说法确实好用,但唯一的坏处就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拒绝沉复的勾引。小孩学别的倒挺慢的,勾人的功夫一套又一套,时霁铭记着师父坟头两米高的草,自然要划分界限。
与此同时,天界的仙官倒也找上门来询问邪祟的事情。
那天界仙官倒也是趾高气扬,只觉得妖界不过是松散的联盟,时霁的盟主之位也就是个华而不实的空架子。而邪祟之事交予时霁许久,时霁却没有任何进展,更是让人质疑妖王的实力。
“我奉天帝之令,特来请教这邪祟之事调查得如何?”
光这一句话,便让时霁起了掌风将人掀出门外。
那仙官被这股意料之外的掌风刮倒在地,帽子也歪了,屁股也摔了,这会儿扶着帽子恼羞成怒:“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天界使者!”
时霁只是侧过头,粲然一笑:“你穿得太土了,让天界叫个没那么俗的过来。”
他这话逗得身边站着的鼠妖咯吱咯吱笑出了声,那声音就跟打开长久失修的木质橱柜发出的断断续续的怪声一样,听着尤为刺耳。
鼠妖自然也是时霁的手下,当初他们一族被孔雀明王欺压得很,好在时霁救鼠族于水火,杀了孔雀明王,自那之后,鼠族就对时霁忠心耿耿,说一不二。
时霁是为了调查邪祟的事情才特地叫了鼠妖,鼠族虽然不算灵力充沛的妖族,但却因分布地区广,子孙数量多,近乎于三界的百晓生,时霁叫鼠妖过来,也就是为了打听邪祟的事情。
可没想到,还没开始问话,天界就派了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过来。
“你,你!”
天界仙官指着时霁说不出话来,只能扶着帽子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滚回天界。
鼠妖望着那仙官的背影,叹了口气,就这捧高踩低的秉性脾气,恐怕在天界混不长久。
更何况面见时霁不懂礼数就算了,连“妖王”尊称都不肯说出,怕是被天界的琼浆玉液灌成了酒桶,才敢对时霁如此无礼。
这可是妖王,当年杀死佛母,一统妖界的王。
“到底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陛下不必与这种人计较。”
“说到底都怪颜一隐,谁让他巴巴地送上门去跟麒麟搅和在一起,搞得天界还以为我卖师弟求荣,”提起颜一隐时霁就气不打一处来,“算了,不说这个,让你来是辛苦你帮我查找这些年邪祟的踪迹。”
“我尽快回去联系族人,让他们尽快为您找寻。”
“除此之外想问你一件事,你可曾见过一种法术,能够瞬间取灵族首级,切口非常光滑,并且做到滴血不染,甚至体内的器官都还在运转。”
那鼠妖一听,便皱了眉头。
“那这到底是生是死?”
“或许不死不生。”
不生即死,不死即生。
这到底是相当古怪玄妙的法术,能够随意玩弄生死之力。
“你若是有头绪就帮我打听打听。”
鼠妖领命。
“说起来,你第十八个女儿快要出嫁了?”时霁一伸手,掌心之中便落了一精美绝伦的木匣子,“给她添点嫁妆,算我的一番心意。”
“不可不可,我已经收了您十七份贺礼,怎么——”
“前十七个都给了,怎么能差了第十八个,你让旁人怎么看我?一碗水得端平。”
时霁将木匣送到了鼠妖面前,鼠妖欣喜若狂地收下。
妖王向来出手大方,自己女儿添了这份嫁妆,以后在夫家就不会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