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有劳几位了。”伍钟敬知道护工跟医生已经尽力了。
护工忙小心翼翼地摇头。
刚才伍钟敬将她扯开时的眼神太过可怖,那一刻,两个护工几乎要以为她们的雇主会对她们拳打脚踢。
让护工好好照顾母亲,伍钟敬又听医生说了母亲的近况,之后才领着时落去隔壁的客厅。
“大师,我母亲是个最单纯的人。”伍钟敬没跟时落寒暄,他也不怕讲伍家的家丑,跟时落说:“她以前是钢琴家,在结婚之前,她的全部心血都倾注在钢琴上,她本来应该有很大的成就,因为外祖需要跟吴家搭上关系,就将我母亲嫁给了父亲。”
“我母亲并不在意我父亲,他在外头无论有多少女人,对我母亲来说都无所谓,后来母亲有了我,哪怕不是她爱的人生下的我,她仍旧爱我,全心照顾我,为此她放弃许多演奏机会。”伍钟敬眼中闪过恨意很狠意,他半眯着眼,说:“她不在意父亲外头的女人,可外头的女人却嫉妒她。”
“那一年我才九岁,母亲在接我放学时遇到一个在路边哭的年轻女人,那女人哭着说钱包被抢了,我母亲帮了她,那女人口口声声说感谢我母亲,要报答她。”
“呵——”
这不是东坡跟狼的故事,这是狼装成小红帽的故事。
他母亲太简单,那女人又太会演戏,她母亲后来引这女人做知己。
只是这女人接近他母亲本来就别有目的。
“我母亲虽然不能为父亲带去多大帮助,可她也从不干扰父亲,父亲很满意母亲做伍家主母。”伍钟敬嘲讽道。
他在提及母亲跟父亲时语气是截然不同的。
“我母亲在一次演出时突然失去理智,在众目睽睽下发疯了。”伍钟敬牙齿咬的咯咯响。
“在这之前,她一直好好的,从没有过异样,而她演奏前只与那女人见过一面,那女人说是给我母亲送花的。”
母亲疯了以后,医院查不出缘由。
而外祖家也从没有过这种病症。
后来医生便诊断是长期抑郁,精神奔溃。
他与母亲最亲近,知道母亲只在乎他与钢琴,她没有理由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