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不以恶意忖度别人,不过他也从不小看别人的恶意。
这观主在评论中就是一个舍己为人,不求回报的高尚之辈。
“我们来许愿的。”年轻女人健谈,她又指着走在前头的那些,“她们是来还愿的。”
“你们应当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为何会选择今天聚在一起?”明旬状似好奇地问。
“我们有个群,里头是五湖四海的姐妹。”
明旬收敛了笑意。
站到山脚下那一刻,他察觉到时落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卷曲了一下,她平日里冷冷淡淡的眸子竟流泻出杀意。
明旬便跟这年轻女人打探,“我们知道的不多,这观主到底有何能耐?”
提到这个,年轻女人满眼崇拜,“观主很厉害,不光能算命看风水,还能救命。”
时落脸色更冷了。
明旬握紧时落的手,他不动声色地问:“他是如何救人性命的?你亲眼所见?”
“我没见过,但是我们那边有人过来求见观主,观主替她招了魂,她就好了。”哪怕没见着观主,女人对观主也是满心的崇拜。
“我们是第一次来。”说到这里,女人声音低了些,“观主是世外高人,他救过人都会告诉那些人,让她们不要声张,他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样会影响他修行,我们都是熟人介绍的,而且一个熟人也只能介绍一个。”
世人多追逐名利,那观主要求却很古怪,明旬越发肯定这事恐怕是有内情。
“他帮人救人,可要报酬?”明旬安抚地用指腹蹭了蹭时落的手背。
时落放松下来。
“观主心善,他不要。”女人对未曾谋面的观主越发敬仰。
她身边一位年约四十的女人接着说:“观主是好人,我们也不能让观主白白为我们耗费心血,观主救人,我们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你们说是吧?”
这女人的言下之意便是,若你们也是过来求教观主的,不要空手来。
明旬眼底的冷意也快压制不住,不过他回答声还是那般有礼,“你说的是。”
女人觉得明旬懂了她的话,脸上就带了笑,她还说:“其实观主也不容易,他们道观一共就五六个人,他们要生活,有时候还得修缮道观,我们要是光找观主帮忙,不付点酬劳,那不是白眼狼吗?”
“你说的酬劳指的是什么?”明旬问。
“还能是什么?”女人奇怪地看明旬,“当然是捐点香油钱。”
明旬皱眉,“他会接受吗?”